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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環球速看料】光大宏觀:2023年期待的報復性消費能否到來?
2023-01-18 07:58:41來源: 金融界

核心觀點

引言:


(資料圖片)

隨著各地疫情過峰,市場對于消費恢復的期待和討論較多。本文旨在重點回答兩個問題,一是哪些因素驅動疫后消費復蘇,這些因素又如何影響消費恢復的節奏和高度?二是,疫后超額儲蓄能否真正提振消費?報復性消費能否到來?

核心觀點:

展望今年國內消費市場,將經歷消費場景修復、居民收入改善、儲蓄率回落推動的漸進式復蘇。消費修復速度先快后慢,恢復高度仍受限于居民收入,較難出現報復性消費。

一則,國內儲蓄率抬升源于疫情短期沖擊和居民資產配置結構的深度調整,預計未來回落速度偏慢;二則,超額儲蓄釋放以儲蓄率回歸常態化為前提,需等待居民風險偏好先行修復;三則,超額儲蓄多集中于消費傾向低的高收入群體,轉化為消費的效率較低。

疫后消費復蘇的三股力量

總結海外疫后消費復蘇規律,主要驅動力來自三方面:

第一股力量:消費場景修復,社交距離正常化,推動消費結構回歸常態。

其特點是,短期內存在脈沖效應,在疫情過峰后一個季度內修復斜率最高,出現明顯的補償式消費,接觸性服務消費以及出行相關的可選消費均受益。但隨著消費結構回歸正常化,疊加疫情時有反復,可持續較差。

第二股力量:居民收入改善、儲蓄率回落,決定消費恢復的高度和持續性。

歐美國家儲蓄率主要受消費場景約束,預防性儲蓄占比較低,因此在防疫政策放松兩個季度內,儲蓄率基本回歸至疫情前水平。而日本、新加坡等亞洲國家在疫情管控放松后,儲蓄率回落較慢,仍高于疫情前水平。這是由于亞洲居民儲蓄率長期高于歐美,疫情進一步強化其避險意識。同時,亞洲國家疫后中低收入群體的收入受影響較大,其消費意愿的修復需要更長時間。

第三股力量:超額儲蓄釋放,即消費增速高于收入增速,出現報復性消費。

但在除美國之外的歐洲和亞洲地區,均未出現這一先例。說明在沒有外部大規模轉移支付的情況下,居民自發性儲蓄的消耗難度較大。

從國內實際情況看, 超額儲蓄回流至消費的空間不宜高估。

一是,疫情期間居民存款高增源于消費和投資活動的收縮,受疫情短期沖擊、以及居民資產配置結構的深度調整影響,表現為居民風險偏好的下降。前者隨著疫情沖擊減弱將逐步緩解,而后者自2018年起,帶來儲蓄率長期上行。

二是,據我們測算,未來可回流至消費的超額儲蓄為4.6萬億,相當于居民全年消費支出的10%。2020年-2022年,居民積累的超額儲蓄共計10萬億。經我們粗略估算,因消費傾向下降貢獻的超額儲蓄為4.6萬億,因購房、理財等投資性支出減少貢獻的超額儲蓄約為6萬億左右。其中,因消費支出減少形成的超額儲蓄能否順利釋放,取決于由哪些群體掌握。

三是,超額儲蓄更多集中在消費傾向低的高收入群體,轉化效率較低。由于疫情期間居民收入分化加重,中低收入群體收入下降,而剛性支出占比高,預計超額儲蓄將更多地集中于高收入群體。由于高收入群體消費傾向偏低,其商品消費已經基本滿足,而服務消費回補存在上限,加之出入境政策放松后,境外消費將陸續增加,將約束超額儲蓄對國內消費的提振作用。

風險提示:國內疫情持續反復;國內穩增長力度不及預期。

在前期報告中 , 我們曾具體分析海外主要經濟體在防疫政策放松后的消費、儲蓄變動情況,國內消費、收入、儲蓄表現以及潛在缺口,同時進一步展望疫后消費復蘇后的國內通脹形勢。 (詳見外發報告《、《再平衡: 東升西漸、逆風復蘇、價值重估——2023年全球宏觀經濟展望報告》、)

本文以國內消費復蘇作為出發點,重點探討疫后國內消費恢復高度和節奏,有哪些關鍵驅動力?尤其是超額儲蓄能否成為提振消費的有效抓手?

一、疫后消費復蘇的三股力量

海外疫后經濟重啟過程中,由于疫情防控強度、財政刺激力度、人口結構的不同,消費恢復差異較大。

歐美國家消費恢復較早,修復力度最強。截至2022年三季度,美國、德國、英國的消費增速分別恢復至2019年的186%、116%、88%。這與歐美國家防疫政策較為寬松,財政補貼力度較大有關,疫后居民收入增速接近或高于疫情前水平。

亞洲地區消費恢復較晚、恢復程度偏弱。(1)新加坡、中國香港在防疫政策放松后,消費均出現快速反彈,但距離疫情前仍有較大差距。截至2022年三季度,新加坡、中國香港消費增速相當于2019年的56%、-14%,而2021年四季度,二者消費增速相當于2019年的-104%、-69%。(2)日本在疫情大規模放松后,消費增速反而走弱,這可能與日本深度老齡化有關。2021年四季度,日本消費增速為0.3%,2022年三季度回落至-0.8%,均低于2019年的2.7%。

總結海外經驗,有三股力量推動疫后消費恢復。

第一股力量:消費場景修復,社交距離正常化,推動消費結構回歸常態。

第二股力量:居民收入改善、儲蓄率回落,影響消費恢復的高度和可持續性。

第三股力量:居民超額儲蓄釋放,表現為消費支出增速快于收入增速,或者是消費支出增速高于疫情前,即出現報復性消費。

針對第一股力量,防疫政策放松帶來消費場景修復,屬于外生變量的調整。其特點是,短期內存在脈沖效應,在疫情過峰后一個季度內修復斜率最高,出現明顯的補償式消費,接觸性服務消費以及出行相關的可選消費均受益。但隨著消費結構回歸正常化,疊加疫情時有反復,可持續較差。例如,新加坡和日本在疫情高峰期結束后,出行類消費均快速釋放,經歷一輪脈沖后,難以持續上行,后續恢復高度均有所回落。

針對第二股力量,居民收入修復程度、以及儲蓄率回落速度,決定消費恢復高度和持續性。這取決于各國經濟基本面和居民風險偏好的變化。

歐美國家在2021年初疫情管控放松后,儲蓄率回落較快,兩個季度內基本回歸至疫情前水平。可見,其儲蓄率的增加,更多是由于疫情管控限制消費場景,進而帶來消費被動減少,預防性儲蓄占比相對較低。并且歐美國家居民收入在疫情期間受損程度較低,也避免預防性儲蓄的形成。

而部分亞洲國家或地區在2022年初疫情管控放松后,儲蓄率緩慢回落。截至2022年三季度,新加坡、日本、中國香港居民儲蓄率仍高于疫情前水平。這是由于亞洲地區民眾避險意識強、儲蓄率長期高于歐美國家,疫情帶來的不確定性會進一步強化其儲蓄意愿。同時,長期嚴格防疫措施,持續壓制經濟活力,加上面向居民部門的財政刺激偏弱,中低收入群體資產負債表普遍受損,其風險偏好修復需要更長時間。

針對第三股力量,目前來看,只有美國經歷過超額儲蓄釋放,其他國家疫后的消費支出增速仍低于收入增速,居民儲蓄率高于或持平于疫情前,表明超額儲蓄并未得到釋放。

美國能夠釋放超額儲蓄的特殊性在于:

一是,三輪大規模現金補貼直接面向中低收入群體,由于中低收入群體剛性支出占比高,在疫情約束放松后,這些超額儲蓄得到快速消耗;

二是,部分超額儲蓄被用于償還債務或支付購房首付等,居民資產負債表相較于疫情前更加健康,風險偏好水平得以提升;

三是,由于老年人口提前退休和國際移民的減少,服務領域勞動力供給持續緊缺,尤其是從事低端服務業的低收入群體,其收入增速遠高于疫情前,強化消費意愿。

從國內現實情況看,消費場景修復、居民收入改善、儲蓄率回落將帶動國內消費逐步復蘇。

首先,在疫后恢復初期,消費場景修復將帶動消費支出快速上行,尤其是服務消費,將快速經歷一輪補償式消費。此后,消費動能的進一步釋放,需要等待經濟基本面改善,帶動居民收入修復、儲蓄率回落,但預計這一過程偏慢。

參照日本經驗,2022年4月以來,隨著疫情影響減弱,高收入群體消費傾向迅速修復至疫情前水平,而中低收入群體消費傾向修復較慢,至2022年9月,距離疫情前仍有5%-20%的差距。我國的政策選擇和其他亞洲國家較為相似,可能同樣面臨消費傾向緩慢回升、儲蓄率回落偏慢的現實情況。由于疫情期間居民收入差距明顯走闊,尤其是中低收入群體,其風險偏好修復需要較長時間,在收入預期尚未改善之前,消費意愿難有明顯提振。

對于第三股力量,超額儲蓄能否有效提振消費,我們認為仍有較大不確定性。中長期看,消費復蘇高度仍然受限于居民收入修復。首先,從海外經驗看,除美國以外的其他歐洲和亞洲地區,均未出現這一先例。在沒有外部大規模轉移支付的情況下,居民自發性儲蓄的消耗難度較大,最樂觀的情況是儲蓄率回歸至疫情前水平。其次,從國內實際情況看,我們認為想象空間大于現實條件,在第二部分我們將展開重點分析。

二、超額儲蓄能否有效提振消費?

2.1 超額儲蓄源于消費和投資活動的收縮

我們以我國住戶部門月度新增存款作為觀察口徑,并以2019年為基期,計算疫情期間積累的超額儲蓄。

自2020年-2022年,我國住戶部門累計增加10萬億超額存款,其中2020年、2021年、2022年分別貢獻1.6萬億,0.2萬億、8.2萬億。可見,超額存款主要在2020年和2022年出現,并在2022年加速上行。

疫后居民超額儲蓄的形成,與消費和投資活動的雙重收縮有關,源于疫情短期沖擊以及居民資產配置結構的深度調整。2020年,超額儲蓄主要來自于消費性支出減少。2022年,超額儲蓄則與消費性支出和購房等投資性支出的共同減少有關,其中投資性支出影響占多數。這意味著,疫情期間居民超額儲蓄的增加,不僅與疫情導致的消費場景缺失、預防性儲蓄增加有關,同時也與房地產信用風險上行引發的居民資產配置結構調整有關,整體表現為居民部門風險偏好的下降。

因疫情沖擊而導致的居民儲蓄率上行,屬于短期沖擊,未來將隨著疫情約束緩和而逐步回落。但因居民資產配置結構深度調整而帶來的儲蓄率上行,屬于中長期問題,是國內經濟結構性改革的必經之路。

在疫情之前,從2018年起,我國居民儲蓄率已經呈現上行趨勢。疫情后,儲蓄率上行趨勢進一步強化。

2010-2017年,每年住戶新增存款基本在4萬億-5萬億區間波動,并未形成單邊趨勢。自2018年開始,住戶新增存款快速爬升至7萬億,2019年繼續上行至近10萬億。此外,央行城鎮儲戶調查問卷顯示,傾向于“更多儲蓄占比”的居民比例持續提升,自2017年四季度的40.8%上行至2019年四季度的45.7%。同期,傾向于“更多消費占比”的居民比例小幅上行,而傾向于“更多投資占比”的居民比例持續走低,自2017年四季度的33.0%回落至2019年四季度的26.3%。

居民投資意愿回落是導致2018年之后居民儲蓄抬升的主因,其本質上與金融嚴監管和“房住不炒”基調下,投資回報率下降、信用風險增加,居民資產配置結構調整有關。根據央行發布的《2019年中國城鎮居民家庭資產負債情況調查》,居民家庭資產結構中,住房資產占比為59.1%,金融資產占比為20.4%。金融資產中,銀行理財、資管產品、信托占比26.6%,銀行存款占比39.1%,股票占比6.4%,基金占比3.5%。其中,住房、理財產品、銀行存款是居民常見的資產配置方向。2018年以來,由于房地產政策收緊、購房需求放緩,房價回落至低個位數增長,房價看漲預期不斷減弱。而房地產投資回報率趨勢性回落、資管新規落地,也導致理財產品收益率持續走低。因此,住房和理財產品投資回報率下降,導致居民資產配置結構中定期存款比例持續提升。

考慮到各地陸續放開限購、限貸政策,降低按揭貸款利率等鼓勵居民購房措施,未來居民購房意愿將逐步修復,居民高儲蓄現狀將得到一定緩解,但若想實質性扭轉仍然需要一段時間。

2.2 有多少超額儲蓄可以轉化為消費?

接下來,我們對超額儲蓄進行結構性拆解,將其拆分為因消費性支出、投資性支出減少而增加的超額儲蓄。

若與2019年同期相比,2020年-2022年,居民積累的超額儲蓄共計10萬億。進一步拆分,經我們粗略估算,因消費傾向下降貢獻的超額儲蓄為4.6萬億,因購房、理財等投資性支出減少貢獻的超額儲蓄約為6萬億左右。

對于消費性支出的減少,可以采用城鄉一體化住戶調查披露的全國居民收入和消費數據估算。

根據2019年消費傾向和2020-2022年每季度居民實際收入計算消費支出期望值,再減去實際發生的居民消費支出,便可以得到因消費傾向下降而造成的消費支出減少。2020-2022年,居民累計減少的消費支出共4.6萬億,其中2020、2021、2022年分別為2.0萬億、0.8萬億、1.8萬億。

對于投資性支出的減少,可采用住宅銷售額和居民中長期貸款數據大致估算。

住房作為居民部門資產配置的主體,一直以來都是影響居民儲蓄的重要因素,歷史上幾次居民儲蓄高增都處在房地產銷售下行期。由于房地產嚴監管以及信用風險暴露,2021年下半年起,房地產銷售增速開始轉負,2022年更是處在深度下跌過程中。

從住宅銷售額看,2019、2020年增速保持在10%左右,2021年降至5%左右,2022年下降28.3%。若假設2021年、2022年均保持10%的增速,則2021、2022年,相較趨勢值減少的住宅銷售額分別為0.7萬億、7.0萬億,我們預計其帶來居民存款的增加分別為0.4萬億、4.2萬億,共計4.6萬億。(從2018-2020年數據看,居民中長期貸款約占住宅銷售額的40%,假設剩余60%由居民存款貢獻。)

此外,四季度理財凈值大幅波動造成的理財產品大規模贖回,也導致居民存款大幅增加。根據益普標準統計,2022年四季度個人理財存續規模為23.7萬億,較三季度下降約1.9萬億,相較一季度下降0.6萬億。理財產品贖回后,資金會存在分流情況,一部分轉為銀行存款,一部分繼續通過貨幣基金等形式留在金融市場。因此,對居民存款實際影響會低于1.9萬億。

因此,預計因房地產銷售下降、理財產品贖回帶來的居民存款增加在6萬億左右。

進一步而言,有多少超額儲蓄可以轉化為消費?

考慮到因投資性支出減少而形成的超額儲蓄,大概率還會維持其原有的投資用途,隨著市場信心的修復,重新回流至房地產領域,或者流向股市、貨幣基金等金融資產。

因此,理論上,未來可轉化為消費的超額儲蓄主要為消費性支出減少的部分,即4.6萬億,相當于2021年居民消費支出的10%。而這些超額儲蓄能否順利釋放,又取決于由哪些群體掌握。

2.3 超額儲蓄分布的不均衡性,約束其釋放潛力

由于疫情期間居民收入分化加重,預計超額儲蓄更多集中在消費傾向低的高收入群體。在疫后修復初期,由于消費場景快速恢復,超額儲蓄存在釋放空間,但中長期看, 失去的服務消費難以完全回補,部分超額儲蓄有可能成為永久性儲蓄,或者轉變為投資使用。

由于疫情對經濟帶來的非對稱性沖擊,國內中低收入群體收入受損程度較大。例如,青年失業率升至歷史高位、與個體工商戶相關的經營凈收入增速低于工資性收入增速。2022年,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中位數增速為4.7%,低于同期平均數增速5.0%,二者分別修復至2019年末增速的52%、56%,反映出國內居民收入差距的擴大。

而中低收入群體消費結構中,剛性支出占比偏高、儲蓄率偏低,估計疫情期間超額儲蓄更多集中在高收入群體。觀察國內各省份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與住戶新增存款占比變動,可以發現,2022年前三季度,居民收入增速較高的省份,其住戶新增存款占比多數高于2019年,而居民收入增速較低的省份,其住戶新增存款占比多數低于2019年,這說明收入高的地區擁有相對更多的超額存款。同樣,觀察海外情況,在美國,收入介于50%-100%分位數的中高收入群體,其疫情期間積累的超額儲蓄占比達到全部收入群體的80%,同樣存在高收入群體擁有更高儲蓄的現象。

由于高收入群體消費傾向偏低,其商品消費已經基本滿足,而服務消費回補存在上限,境外消費也將相應增加,將約束超額儲蓄轉化效率。

商品消費方面,歐美等國在2022年初防疫放松后,商品消費不升反降;亞洲國家或地區的商品消費在下半年回升后,修復高度也低于2021年末。

服務消費方面,消費恢復最好的美國,其服務支出增速也僅修復至疫情前水平,而多數國家服務消費的絕對水平不及2019年,主要受交通、娛樂等服務消費拖累。例如,2022年三季度,美國交通、娛樂消費恢復至2019年同期的97%、96%;2022年三季度,英國運輸、旅游消費恢復至2019年同期的82%、44%。

三、風險提示

國內疫情持續反復;國內穩增長力度不及預期。

來源:券商研報精選

關鍵詞: 資產配置 風險偏好 投資性支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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